当工厂不再需要工人，当人类被迫向机器人乞讨

自动化时代下的工厂变迁与人类的适应：以Steelcase为例

近日，The New Yorker杂志发表了一篇引人深思的文章，探讨了机器人逐渐占领工厂的趋势及其对社会各方面的影响。文章以Steelcase公司的变迁史为载体，生动描绘了自动化时代下的工厂发展、企业高管的态度、失去工作的工人的感受以及经济学家的观点。

在密歇根州大急流城，David Stinson的故事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在高中毕业后，面临着建筑行业的停滞，最终选择在Steelcase公司工作，从此开始了他在金属制品车间的职业生涯。如今，他已成为一位分区负责人，见证了公司技术的巨大进步。他表示，虽然技术带来了变革，但并没有取代人类的责任，反而成为未来的发展方向。

同样在Steelcase公司工作的William Sandee也分享了他的经历。他在公司工作了数十年，见证了公司的兴衰变迁。曾经，Steelcase是美国制造业的佼佼者，但随着网络泡沫的破裂和全球化的推进，公司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工厂的关闭、生产线的外移，让许多工人失去了工作。近期美国企业对新工作区域的需求再次推动了Steelcase的销量增长。

这篇文章深入探讨了自动化对工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以及人类对此的适应过程。企业高管面对自动化的趋势持开放态度，认识到技术是未来的发展方向，但同时也意识到需要保持人类的责任。失去工作的工人经历了巨大的心理变化，从对工作的热爱到对未来的迷茫。经济学家则关注这一趋势对就业市场、经济和社会结构的影响。

Steelcase的发展历程从很多方面也反映了美国制造业的发展历程。从生产单一产品到满足全球需求，再到面临挑战和转型，最终适应新的市场需求。这个过程反映了制造业在自动化时代的变迁，以及人类对这一变迁的适应过程。

这篇文章通过大量的事实与案例描绘了机器人逐渐占领工厂的图景，同时也呈现了人类在这一过程中的情感与态度。语言生动、文体丰富、深入剖析，为读者带来了一次深刻而引人入胜的阅读体验。在密歇根州的两大活跃工厂中，员工置身于由数十种胶合板打造的色调环境中，制造家具和会议桌的金属构件。他们的工作环境因技术的注入而焕然一新，让工作进程更快、更环保，且所需人力更少。技术的力量如何影响工作岗位的质与量？答案可以从Kirkbride的叙述中窥见：“尽管公司并未公开宣告不再增聘员工，但从装配线的自动化趋势可见端倪，机器人手臂已取代人力完成桌面抬升等任务。”工厂内充斥着机械设备，从装配密集机械墙面到自主制作纸板箱的大型仪器等一应俱全。如今只需在触摸屏上简单操作，便能轻松实现定制化生产。这种转变并非为了削减员工，而是为了消除浪费。

长期以来，经济学家对于技术进步对就业的影响持传统观点，认为它既是工人失去工作机会的源头，也是新的机会的催生者。近几年的研究开始揭示不同的结论。David Autor等经济学家警告说，自动化技术不仅减少了工厂的工作机会和工资吸引力，还可能导致不平等现象的加剧。劳动力市场原本围绕劳动力短缺的理念构建，但现在这一模式正在被侵蚀。自动化技术使得企业更倾向于雇佣受过高等教育的管理人员和工程师来分析数据和推动自动化生产模式。对于那些拥有技术背景和管理能力的人才来说，财富增长的机会显著增多；而对于技术水平较低的工人来说，情况则截然不同。近期的一项研究指出，工业机器人的普及与就业率和工资的下降之间存在直接关联。在Steelcase金属制品工厂中，尽管高级技术人员的地位稳固甚至有所提升，但普通工人的工资水平却停滞不前。尽管如此，工厂内部许多员工如Stinson和Sandee仍然坚信自动化技术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工作。他们回想起Steelcase的前领导者Frank Merlotti的事迹，并从中汲取信心和力量。在Merlotti于1990年退休前的那次工厂走访中，他向辛勤工作的工人们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讲。Sandee深情回忆道：“Frank会深情地看着大家，然后说，‘是你们，在座的每一位，铸就了Steelcase的辉煌。因为有你们，一切才得以发生。’”

谈及体力劳动的尊严时，Sandee总是满怀激情。他描述道：“你可能已经见过那张照片，工人们在钢架上依次而坐，共享午餐。”他所说的应该是那幅著名的黑白照片《摩天大楼上的午餐》。他继续道：“在我眼中，那是纽约市最动人的景象之一，展现了曾经的那个时代。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真是令人惊叹。”

在Sandee眼中，人类的双手与判断力是无可替代的。考虑到机器人无法完成的任务，如打开盒子、系领带等，都需要双手与判断力的结合。他认为，即使在未来自动化程度极高的时代，人类的智慧和经验也是无可或缺的。Sandee强调：“未来依然需要人类的智慧和双手，需要有人管理和操作那些看似强大的机器，并在它们出现故障时及时发出警告。”

在布朗大学的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市中心，存在一个名为Humans to Robots的实验室。实验室位于一座红砖建筑的底层，环境类似于一个巨大的车库，内部陈设着褪色的家具、散落的玩具和小工具，还有各种奇特的食品包装盒。最近的一个下午，一个名为Winnie的机器人成功摘下了人造雏菊的花瓣。

这个笨拙的红色机械臂的机器人首先用特制的橡胶钳夹起雏菊，然后缩回另一只手臂，稍作旋转，并发出一种类似思考的怠速声。接着，它的手迅速而精准地抓下一个花瓣，将其放到桌子上。这一切都被实验室的创始人、电脑科学教授Stefanie Tellex看在眼里。

Tellex告诉我：“我的研究目标是创造能与人合作完成复杂任务的机器人。我们正在开发能感知并操作周围物体的机器人技术。”

即使是高度自动化的工厂环境中，涉及到处理不规则物体或组装微小零件的任务仍然需要人类员工来完成。目前最先进的机器人在面对未知物体时，仅有90%的抓取成功率，这对于工业标准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如果能让机器人学会处理随机组合的不规则物体，将会产生巨大的影响。Tellex设想中的机器人能够换尿布、准备晚餐，甚至做沙拉。无论任务多么简单，其中的挑战在于设计和编程一个“末端执行器”，也就是机器人手臂末端的手型工具。这个工具需要适应不同形状、尺寸和纹理的物体，并感知其压力水平。教机器人感知不同物体是更为复杂的问题，因为只有感知了物体，机器人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操作。

Winnie机器人的编程是由Tellex的一名在读博士生Rebecca Pankow完成的。在继续其摘花瓣的实验时，她表示：“这仍是一个概念验证，并不十分精细。我选择这个项目是因为它是一个有趣的计算机视觉问题。”

Pankow对人造花进行了革新，巧妙地在花瓣上安装了微型磁铁，使得花瓣能够方便地被重新吸附到人造花上。她生动描述道：“想象一下，相机正在捕捉桌子的静谧之美，随后你轻轻地将花放置其上，相机再次定格。它仿佛在说，‘看，这两张照片间出现了怎样的魔法，桌上盛开了一朵花。’”

Winnie的机械臂轻盈地移动，钳子精准地围绕花瓣，一片片地摘取，然后优雅地扔到桌上，发出胜利般的声响。最后一个花瓣的角度略显尴尬，Winnie的手臂在这个花瓣上方犹豫不决。Pankow和Oberlin紧张地注视着每一个动作。经过微妙的调整，Winnie终于成功摘取了那片花瓣。

Pankow和Oberlin讨论着技术的现实应用与不断调整的重要性。Oberlin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想象一下用此技术分类或检测植物结构，重组这些花瓣在现实环境中的价值。将这一建模技术应用于真实植物，将是一场革命。”

Tellex静静地倚在窗前，目光深邃：“蓝莓是我的目标。人们愿意为我们的蓝莓采摘技术付费，但可能不会为摘雏菊花瓣付费。看着桌上的雏菊，只剩下茎干，但刚刚Winnie一一摘下了花瓣，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机器人的发展令人惊叹。从更大的视角看，这对社会的影响深远。”她沉思后继续：“我常想，机器人如何能让社会更美好？哪些人类的工作可以被机器人接管并做得更好？”

企业高管们私下探求答案，但在公开场合却鲜少提及。自动化在欧洲和美国是一个敏感话题。Ahold Delhaize超市连锁品牌希望在未来五年内在其零售网点使用机器人进行清洁。虽然细节尚未公布，但我们不难想象这样的场景：门开后，商店的过道上是忙碌的机器人，它们灵活地在地板上移动，使用扫帚和拖把打扫卫生。公司发言人强调：“我们的目标是让店员有更多时间服务顾客，而不是取代他们。”

这样的举措不仅限于私营企业，公共部门也在尝试融入机器人技术。丹麦南部雇佣了首席机器人技术官Poul Martin M?ller，旨在降低成本。他帮助医院系统引入机器人，尽管面临员工担忧失业的问题。M?ller提到：“我们使用了仓库用的移动机器人，经过改造为医生和护士运送物资。这些机器人从不抱怨，也不抽烟，但人们还是担心他们会失去工作。”M?ller开始强调“变革管理”，在引入新技术时关注人们的感受和需求。他提醒道：“使用机器人意味着有人可能失去工作。我们应该正视这一点，同时利用节省下来的成本进行再培训，让员工从事更复杂的工作。”

在美国，政治因素使企业高管在自动化问题上保持谨慎。当他们谈论自动化时，通常强调机器人并非取代人类，而是协助减少工作负担。这种表述并非完全正确，但的确反映了现实的一部分。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应用的拓展，机器人将在更多领域发挥作用，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在探讨自动化对组装线的影响时，Steelcase的Dave Stinson和他的团队兴奋地分享了他们的观察。自动化在很大程度上让事情变得更为简单，工厂环境更加整洁，噪音减少，生产效率显著提高。当程序出现问题时，他们可以快速利用数据分析进行诊断。工人们也享受到了轮岗带来的好处，这减轻了他们的身体压力，让他们在经济衰退、离岸外包和技术变革的浪潮中依然能够稳健前行。

如今，自动化技术的运用让生产线上的工作变得轻松许多。回想过去，完成某些任务需要两个工人汗流浃背地努力；而现在，一个机械臂就能轻松完成。这种转变从人体工程学的角度看，差异巨大。工人们现在可以更长时间地工作，且感觉更加轻松。

自动化不仅提高了美国制造业的生产效率，也增加了其产量。虽然自动化意味着减少工人数量，但当那些被转移到海外的制造业重新回流到美国时，也带来了全新的工作机会。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哈特菲尔德镇，Rodon集团的大型工厂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这家家族企业每年生产数以百万计的高端塑料部件，并借助自动化技术的力量成功将生产迁回美国。

在Rodon集团的K’Nex子公司，曾因将生产转移至中国而面临质量控制和应对客户需求变化的挑战。当公司决定迁回美国生产时，他们意识到必须借助自动化来降低成本以保持竞争力。如今，工厂车间内充斥着自动化的机器声音，却鲜有人时刻盯守。自动化的机械臂完成着组装任务，人类工人则负责监管机器、替换满箱的产品以及运送成品给客户。

25岁的自动化技术员John Wilson被聘请来整合机器人技术以提高工厂的自动化水平。他表示自从引进数字化系统后，一个操作员现在能管理多台设备。自动化的引入不仅提高了效率，也减少了事故发生率。对于工厂中的哪些任务仍需要人工完成，Wilson提到清理机器和机器维护等工作仍需要人工参与。

通过引入机器人并有效控制成本，Rodon集团已经能够在美国生产大部分零部件和产品。公司的首席执行官Araten将其描述为“爱国资本主义”。尽管自动化导致工厂雇佣的员工数量减少，但公司的收入仍在稳步增长。这种转型证明了自动化和高效生产的结合可以创造新的工作机会和竞争优势。观察与洞察：自动化浪潮下的新就业格局

随着制造业的变迁，一个新时代的就业景象正在美国土地上展开。尽管制造业岗位仅占美国劳动力的不到一成，但其影响力不容忽视。工人们正在面临工厂关闭、被迫转行的困境，他们在寻找新的工作机会，转向快餐店或大型卖场等服务业。随着自主驾驶技术的推进和电子商务的崛起，这些岗位也在逐渐消失。麦当劳推出的数字订购亭预示着传统收银员岗位的减少，而Uber等公司进军自主驾驶领域则让运输行业面临重塑。在这种大环境下，有一种岗位却显得与众不同——仓库工人。他们为在线零售巨头的物流网络提供了宝贵的劳动力，而亚马逊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但随着自动化浪潮的到来，即使是这些工作岗位也面临挑战。

尽管仓库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来储存和运输货物，但自动机器人的兴起使它们成为了自动化的潜在目标。亚马逊以收购机器人公司为标志动作，开启了仓库自动化的探索之旅。这种趋势不仅让仓库运营更加高效，也带来成本的大幅度降低。仓库自动化只是冰山一角。Symbotic公司的全自动仓储系统正在改变仓库的面貌，将科幻电影中的场景变为现实。机械手臂和绿色机器人穿梭于货架间，高效地完成订单准备和运输工作。Symbotic的首席执行官Chris Gahagan表示这无疑是仓库的革命性变革。他认为未来的仓库将会拥有更大的灵活性、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运营成本。这不仅能够加速订单完成的速度，而且企业可以拥有更接近零售店的更小仓库网络以减少运输成本，进而改善供应链的整体表现。但同时也要面对机器人带来的巨大挑战和巨额投资的问题。尽管自动化系统的投资巨大，但对于寻求降低成本和提高竞争力的企业来说，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选择。自动化浪潮正在改变就业市场的格局，但这也为未来带来了无限的可能性和挑战。在这种变革中，无论是还是企业都必须找到一种平衡的方式来确保工人能够适应未来的就业市场并从中受益。这是我们所面临的共同挑战，也是开启新时代的契机。自动化浪潮带来的改变并非简单的替代和消亡，而是寻找如何更有效地结合人机之力以共同推进社会的繁荣发展。对于技术水平和技能的重新定义要求所有行业的工作者都做好准备去适应未来的变化和挑战。这种转变也将激发新的创新、新的就业机会以及更智能的工作方式的出现。未来充满机遇与挑战，让我们共同迎接这个变革的时代。在这个Symbotic的仓库中，“系统操作员”是核心角色，他们需要整天坐在一排排显示屏后，确保仓库运营顺畅无阻。还有工人负责装卸卡车，以及机械工程师随时待命，以应对突发状况。一个系统班次仅需8到9人，这是传统仓库员工数量的一个显著减少。

Gahagan提到，仓库中的大多数岗位并不轻松，普通工人每天可能需要搬运数千磅的货物，往返运动量极大，工作强度堪比一场马拉松，一周还要工作5到6天。随着机器人的引入，这一景象得到了极大的改变。现在，只需一名技术人员坐在控制台后，输入命令，其报酬便几乎是体力劳动者的两倍。

对于Symbotic的客户，Gahagan并未具体透露他们的名字，但他提到了Target正在尝试使用Symbotic仓储系统，而沃尔玛已经将其应用到了多个仓库。他进一步透露，可口可乐已经使用了两个Symbotic分发中心，百事可乐也对这一系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Gahagan强调：“如果有人能够以自动化的方式运营仓库，并降低成本出售产品，那么其他人将不得不效仿。”他进一步解释说，消费者倾向于购买价格更低的产品，因此削减供应链成本至关重要。而自动化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

谈到技术创新的历史，Gahagan指出每一次科技进步都会对社会产生影响。从手工犁到拖拉机，从出纳员到ATM，虽然变革带来挑战，但生活水平却在不断提高。与过去没有电脑、手机、电梯的世界相比，我们现在的世界无疑更加便捷和舒适。

而在更广阔的视野下，完全自动化的工厂又呈现出一幅怎样的画面呢？在其他国家，工业机器人的受欢迎程度超过了美国。Gerry Wong是Cambridge Industries集团的CEO，他展示了其工厂内越来越多的机器人取代人类工人的趋势。尽管工厂中仍有工人存在，但他们主要负责精细操作，而机械臂和可爱的小机器人已经承担了大部分工作。

Gerry Wong解释道：“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在持续增长，通过自动化，我们得以提高效率。”他进一步阐述了中国对快速自动化的需求，指出长期的计划生育政策导致了劳动力短缺，同时随着人口越来越富裕，愿意从事制造业工作的人也在减少。

这里的工厂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流水线作业，而是自动化与人工的完美结合。机械臂在装配线上快速移动电路板，小机器人在过道上自由穿梭并播放莫扎特的音乐以提醒人们它的接近。这是一个既高效又和谐的工作环境，预示着制造业的未来趋势。在近期的工业生产变革中，我们看到了从传统的工业机器人向更为先进的协同工作机器人的转变。以往，工业机器人为防止工人受伤而采用钢架隔离，如今已进化至可在不伤害人类的前提下与人类并肩作业。

在某一工作站，两名工人协同操作，将连接器嵌入电路板上的孔洞中，随后这些半成品被送入一个特殊区域。在那里，机械臂精准地完成零件的组装工作。

Rose Hu指着这两位工人，一男一女，都是年轻人，感慨道：“以前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完成这些工作，而现在只有一两个人就足够了。”她进一步解释说，过去完成一项任务需要六十三人，而去年只需十六人。电路板的制作过程在自动传送带上顺畅进行，期间还有其他机器人负责贴上标签。

谈到变革，Rose Hu坚称工厂的工人总能找到新的工作机会，尤其是在服务业。“我们已经经历了几次工业革命，但工人们仍在努力适应并找到工作，”她说，“世界在不断变化，我们必须不断提升自身技能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

Gerry Wong则通过幻灯片展示了工业革命的历史脉络。从1800年的蒸汽发动机时代到20世纪的信息技术革命，再到当前的中国打算引领的整合机器人技术和人工智能的第四阶段。他笑着提到：“未来，‘黑暗工厂’的时代即将到来，你甚至不需要打开灯，因为不需要那么多工人，只需机器人便可完成所有工作。”

Stefanie Tellex是布朗大学的机器人专家。从小就对电脑充满兴趣的她，在父亲的旧DOS 486电脑上和姑姑的编程练习册中培养了自己的技能。她认为动画连续剧《The Jetsons》激发了她对机器人的想象。她也意识到自动化带来的经济不平等问题。她指出，自动化不仅影响蓝领工人，白领行业同样面临冲击。专家预测，未来的计算机将与专业人士如会计师、医生、律师等展开竞争。

Tellex开始研究收入不平等问题，并广泛阅读学术研究和新闻报道。她被普遍基本收入的理念所吸引——在这一理念下，公民可从那里获得足够的资金来维持生活。她认为自动化带来的问题不仅限于低技能工作，白领行业同样会受到冲击。她主张缓解不平等加剧的方法不仅仅是指责科技或诋毁移民，而是要有正确的累进税制。作为一名机器人专家，她觉得有责任向人们传达这一信息。

位于未来主义金字塔型建筑中的Steelcase企业发展中心是当地的地标。经历金融危机后，公司重新思考其运营模式并重新定位了工作需求。在工厂车间工作了数十年的Dave Stinson看到了工人的下岗和他们的损失。他说：“看到一些人失去工作很难。”随着自动化和机器人的普及，工作岗位被淘汰是不可避免的。公司必须适应并采取措施来维持生存。Stinson已经无需耗费时间提醒工人们应该执行哪些任务，或是去探究瑕疵零件如何“混入”系统了。因为自动化机器的运转已经全权掌控了这一切。他坦言：“无需重复训练，确保你的操作熟练度达到肌肉记忆的程度已经足够。”

Stinson表示，他的生产线效率突飞猛进，令人振奋。从一年前每日生产150个桌腿到现在平均每日产出800个，且这一数字仍在不断攀升。至于Steelcase公司是否招募了大量新工人以应对产量增长的问题，他回应说，工人们主要是在不同的生产线之间流动，以接替那些退休的老员工。公司还计划增设两个自动化工作站，以“适应这一持续增长的态势和未来发展的需要”。

在工厂车间内，一排排机器如同舞者在人类助手面前翩翩起舞，展现出一场震撼人心的工业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