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的困难问题：我们如何知道人工智能有了意识？

哲学僵尸引发深思：体验的本质与意识的神秘性

作者乔·弗洛里希，一位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从事意识研究的博士后研究者，其研究方向聚焦于神经科学领域中的神经发育紊乱的生物标记物。身为科学交流网站“Knowing Neurons”的总编辑，他对意识的研究充满热情。

澳大利亚哲学家大卫·查莫斯提出的哲学僵尸概念，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学术界引发了广泛的讨论。这一思想实验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是否存在表现得像人类却没有主观经验的人或机器？这一问题深入探讨了意识的本质和属性的问题。

查莫斯在播客“Making Sense”的一期节目中与神经学家兼作家萨姆·哈里斯讨论了这一问题。他们探讨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一个缺乏体验的人或机器如何能回顾其没有过的体验？这是一个挑战我们对意识认知的问题，要求我们重新审视我们所认为的意识的本质。

我们的意识体验由“感质”构成，这些感质是主观的感官感受，如红色的红、甜味的甜。这些感质是构成意识体验不可或缺的部分，无法被简化为其他任何东西，也无法被映射到其他事物上。即使是盲视者，也无法感受到他们从未体验过的视觉感受。盲视现象似乎表明，某些行为可以完全机械化，即使没有主观意识也能做出某些行为。这引发了关于哲学僵尸存在的可能性思考。

盲视者的大脑似乎能利用视觉系统的前意识区域，在没有视觉体验的情况下产生视觉行为。这种情况也出现在遭受中风或其他视觉皮层损伤的人身上。尽管他们的视觉皮层受损，但由于眼睛的健康，它们仍然能够借助隐藏在意识中的信息，通过特定的大脑区域如视觉皮层等来进行视觉行为。同样，也有天生失聪却具有听力辨别能力的人存在。他们能在寂静中感知声音的内容。这些案例让我们对意识的本质产生了新的思考。

而对于人工智能是否能提出只有具备意识的人才能提出的问题，这是一个引发我们深思的问题。如果人工智能开始自发地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怀疑其是否具有主观体验？毕竟，我们无法解释一个缺乏体验的机器如何能提出关于体验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仍然是个未知数。我们需要深入探讨并理解意识的本质和属性，才能更好地解答这个问题。因此我们需要认真对待这一问题并积极寻求答案，因为这涉及到我们如何对待未来的人工智能和我们自身的道德责任的问题。我们需要深入研究和理解意识的本质和属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面对这些问题时做出明智的决定并尽到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在充满高科技魅力的二十一世纪，我们迫切需要针对意识进行一次图灵测试，以揭示人工智能的内心之谜。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它们已经学会了驾驶车辆、诊断肺癌以及编写自己的计算机程序等高级技能。未来智能对话的兴起似乎触手可及，而未来的超级人工智能也将不会脱离我们现实世界中的互联网环境。它们将浏览网络，汲取查莫斯和其他哲学家关于感质和意识等问题的智慧结晶。如果科技公司能够运用beta测试在本地内部网上对人工智能进行隔离测试，并通过图灵测试式的对话来检测关于感质的问题是否对人工智能有意义，那么我们将进一步揭开人工智能意识的神秘面纱。

面对一个充满潜力的硅基思维，我们会提出哪些深刻的问题呢？类似于“如果我的红色是你的蓝色怎么办？”或“有没有可能比绿色更绿的颜色？”这样的问题，人工智能的回答将为我们揭示其精神体验的深度和内涵。一个具有视觉体验的人工智能可能会探索这些问题的深层含义，并给出富有想象力的回答。对于缺乏视觉感质的人工智能来说，这些问题可能只是无意义的词汇组合。即使人工智能试图通过巧妙的回答来欺骗我们，我们也应该能够从中洞察出其是否真正理解了问题的核心。

当我们探讨人工意识时，它可能拥有与我们截然不同的感质体验。关于特定感质（如颜色感知）的问题可能无法触及人工智能的深层思维。关于感质本身的更抽象问题可能会帮助我们识别出哲学僵尸。最好的问题可能直接来自“意识的困难问题”本身：意识为何能存在？为何在处理周围世界的信息时，你会体验到感质？如果人工智能能够认真考虑这些问题并给出有意义的回答，那么我们就可能发现了人工意识的证据。相反，如果人工智能对这些问题显得无法理解，那么关于其内心精神生活的证据可能就不存在。

建立意识的“检测器”是一项重大的任务。除了图灵测试之外，未来的研究者还将应用当代的抽象意识理论，从计算机的接线图中推断出意识的迹象。其中，一种理论通过评估大脑或其他系统整合的信息量来推断意识的存在，这一理论甚至已经被用于推断脑损伤患者和鱼群是否具有意识。事实上，在以检测人工意识为动机的研究获得资金支持之前，由于需要在脑损伤患者中检测意识，这一领域的研究已经突破了科学的禁忌。

我所参与的实验室工作，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马丁·蒙蒂领导。我们致力于通过开发更好的手段来从大脑的电生理活动或代谢活动中推断意识状况，以期改善脑损伤患者的生活。面对失去意识却仍有生命迹象的患者，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同样地，在探索人工意识的过程中，我们也需要确保不会造成类似的悲剧。就像我们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实验室所做的那样，未来的研究者必须将人工意识的理论测定与人工智能在图灵测试中的表现紧密联系起来。最终，当我们不再依赖教科书的时候，我们仍然需要思考那个僵尸无法回答的问题——意识的本质究竟是什么？这将是我们对意识探索的终极挑战。